希库与卡卢帕利克
希库与卡卢帕利克
作者:余美
[作者注:一些西方人类学家曾探访加拿大北部、阿拉斯加和俄罗斯的因纽特人和尤皮克人。过去常用“爱斯基摩”一词统称这些群体,但此词现已过时。由于一些西方人类学家声称因纽特人对愤怒的表现有文化上的厌恶,并描述了因纽特父母对幼儿表现出非凡的耐心,这导致了一种网络迷思:因纽特父母从不体罚孩子,仅以讲故事作为唯一的纪律和惩罚手段。这一迷思的兴起最简单的解释是,它符合一种“高尚野蛮人”的原型,但通过阅读因纽特人自己的第一手记述即可轻易驳斥这一说法,因纽特人不仅有体罚的专用术语,也公开讨论体罚作为儿童传统惩罚形式。当然,尽管因纽特父母从不体罚的说法是迷思,这并不意味着所有因纽特人都使用或赞成体罚。本故事旨在成为一则童话,因此未明确指定特定部落或地理区域。本故事为戏剧性叙事目的描述了一段体罚情节,并非对所描绘行为的认可。]
从前,在北极的冰雪广袤之地,天空与海洋交汇,呈现出一场绚丽的色彩之舞。这里居住着一位16岁的因纽特女孩,名叫希库(西库)。她的白天充满辛勤劳动,但也不乏家庭生活的简单快乐。
然而,她的夜晚却被对未知世界的梦境所困扰,梦境超越了她家园的安全范围。
尽管父母严厉警告过冰原的危险以及与之相关的黑暗传说,希库仍对禁地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。
当她还是个小女孩时,希库的母亲努卡(她称其为“阿娜娜”)曾给她讲过孩子们冒险太靠近黑暗冰面,结果被卡卢帕利克(卡卢帕利克)掳走,带到其深海幽暗之家的故事。在阿娜娜的故事中,邪恶的卡卢帕利克总是穿着带兜帽的帕卡大衣,覆盖着绒鸭羽毛,背着一个大口袋,用来装走不幸的猎物。但随着希库长大,她认为这些故事只是用来吓唬像她11岁弟弟阿尼克(阿尼克)这样的小孩子的。
在一个清晨,希库借口去收集柴火,选择了穿越冻结的海冰,远远超过了“老冰”。她相信自己能感觉到冰是否太薄。她的父亲阿普特(她称其为“阿塔塔”)去年刚教她冰钓。
她每迈出一步,脚下海水的嗡鸣让她既恐惧又兴奋,风在她耳边低语,诉说隐藏于人眼之外的精灵与生物的秘密。
随着午夜太阳的临近,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,希库注意到岸边远处冰下有东西在移动。她忽略了脊背传来的寒颤,靠近了一步,果然看到冰下有一双乳白色的眼睛盯着她:那是卡卢帕利克。
它缓缓地从下方敲击薄冰。尽管它的动作受到银黑水域的阻碍,拳头的敲击仍在冰面上传来沉闷的震颤。
“……咚……咚……咚!”
希库几乎被这节奏迷住了,但她记起了母亲讲过的故事。“你骗不了我,卡卢帕利克!我知道你想引我踏上尼拉斯冰,那里的冰薄到你可以突破。”
希库是对的。这是卡卢帕利克最喜欢的伎俩。但与溜冰场不同,北极冰面从不均匀且可预测。当希库转身离开冰下的卡卢帕利克时,她没注意到前方一层薄雪掩盖了冰的颜色。
当她感到靴下的冰面塌陷时,希库记起了父亲教她的,退后一步,双手撑地以分散体重。
接着,一只黏滑的、长着长指甲的蹼手从薄冰中伸出,抓住了她的脚踝。
一个鱼状女人的头从水面冒出,滴着水。它的笑声如同垂死的鱼在喘气。“太老了,不会上我的第一个当……但还没老到不上第二个当!”
希库踢向它的脸,却感到另一只脚下的冰也塌了。她扭向白冰,打算滚开黑水,但卡卢帕利克追上来,抱着她的腿,像是在嘲笑般地模仿母亲的拥抱。“回家吧,我的孩子!”
希库摸索着腰间的骨柄女刀,一把乌卢(乌卢)。作为多用途刀,乌卢用于日常任务如刮冰,而非战斗。尽管如此,当希库用刀刃刮卡卢帕利克的骨臂,刮下一层鳞状皮肤时,怪物嚎叫着滑回水里,只抢走了希库的一只靴子作为战利品。
希库颤抖着松了一口气,大口喘气,转身爬向白冰。她的脚趾已经感到寒意。当她听到回声喊她的名字时,希库紧张起来,怀疑卡卢帕利克是否爬上岸在冰上追她。然后她看到父亲阿普特爬向她。她高兴地喊道:“阿塔塔!我在这儿!”
……
阿普特给了希库一只自己的靴子,然后领着她爬离新冰,直到抵达老冰。一到岸边,阿普特像她小时候那样轻松地抱起她,冲回家,无视她还他靴子的请求。
回到雪屋,希库的母亲努卡毫不浪费时间,剥下女儿的湿衣服,给她换上一件新的阿毛提克(阿毛提克)。他们坐在毛皮上,围着库利克(库利克)灯取暖,努卡为阿普特的红脚忙碌片刻,然后实事求是地说,如果他得了冻伤,她不会为他切掉脚趾。这是她感谢他救女儿的小方式,也告诉他脚没事。
努卡哼了一声,裹上新的驯鹿毛袜给阿普特的脚。“我想知道,你在老冰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!”
“这正是我要问希库的。”
尽管有库利克火的温暖,希库突然感到一阵寒意。
阿普特的脸毫无表情。“说吧,希库?从头告诉我们整个故事。”
希库服从了,低着头承认擅闯禁冰区。她希望与卡卢帕利克的惊险故事能分散父母的注意力。阿尼克听得入迷,但当希库讲完,努卡与阿普特让沉默悬浮。火焰在冰墙和他们冰冷的脸上投下闪烁的影子。
最后,努卡与阿普特低语了一个词:“昂尼提劳古克(昂尼提劳古克)。”
希库知道自己的命运已定。母亲请求允许因她行为不端而狠狠打她屁股,父亲下达了命令。很久以前,8岁时,希库曾因擅自靠近冰面被母亲打过屁股。一年前,她看着阿尼克因未经许可玩邻居的鱼叉被打屁股,暗自嘲笑弟弟愚蠢,得到如此幼稚的惩罚。
阿普特站起身,示意妻子。“你先开始,阿娜娜。我去问邻居借海豹拖绳。我需要时间思考。你说完后我会继续处理希库。”
提到海豹拖绳,希库兴奋起来,记得阿尼克因玩鱼叉被罚时,阿塔塔平静警告他若再犯,将用海豹拖绳的皮绳抽打,而非仅用手掌打。
努卡点头,脱下手套。“好的,阿塔塔。”
她体格健壮,头发紧束,突显严厉表情,双手带有多年劳作的痕迹。努卡一言不发,用一只手没收希库的乌卢刀,轻轻放在库利克炉石上,发出金属轻响。但此刻,希库更害怕努卡另一只空手。
希库瞥见母亲布满老茧的手掌,记起8年前因不服从被罚时那双手的可怕模样,仿佛就在昨天。
在希库担心皮绳抽打之前,阿娜娜轻拉她起身,牵着她的手臂走向家中唯一的低木平台座位。
努卡摇头。“别太久。我会让她的伊库克(伊库克)保持温暖,直到你回来!”
提到女儿的伊库克(他们语言中“臀部”的词),努卡在希库的帕卡上戏谑地拍了两下,然后熟练地掀起帕卡,又在希库的雪裤卡米克卢克(卡米克卢克)上不那么戏谑地拍了两下。
接着,令希库惊恐的是,努卡开始解开固定雪裤的绳结。当卡米克卢克滑到膝盖,希库脸红了,试图抓住裤子,却感到母亲稳稳地拉她向前。
但希库抵抗了这轻柔的拉力,站直身体,试图用手遮住内衣——海豹毛“伊卢帕克(伊卢帕克)”,但无济于事:希库的手纤细娇小,但臀部却不那么纤细、不那么娇小、不那么小巧。“求你了,阿娜娜!不要!”
阿娜娜无需愤怒的言辞或打击来平息女儿的抗议。她失望而耐心的眼神已足够。“希库,你明白为何必须如此吗?”
希库感到泪水在眼中闪耀。“但……我……我只是想证明我很勇敢。”
“我早已知道你勇敢。你无需通过违抗来证明。现在,你要勇敢地服从。趴到阿娜娜的膝盖上!”
两滴泪滑下希库的脸颊,瞬间冻成冰。希库可以争辩,但她知道,尽管母亲不会强迫她趴下,结果不可避免:希库明白自己的职责,正如努卡明白她的。
“是的,阿娜娜。我会服从,”她低语,声音在火声中几乎听不见。
希库羞耻地转开脸,避开弟弟的目光,阿尼克从雪屋另一边礼貌而好奇地看着。最后,希库趴到阿娜娜的膝盖上,脸朝向火堆,感到火焰的光辉莫名安慰。她感到阿娜娜帕卡的质感擦过下巴,母亲体温与身后冷空气形成鲜明对比。
满意于女儿选择服从并自愿接受惩罚,阿普特弯腰走出雪屋,不愿再看女儿的磨难。
母亲手掌的第一击来了,尖锐而准确,在雪屋的封闭空间中回响。希库喘息,不仅仅因为疼痛,而是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导致了这一切。
接下来的每一下打屁股如鼓点, resonating with she had ignored; it was like a song. 起初,希库的骄傲比臀部更痛,但每一下响亮的打击,刺痛的热度逐渐盖过空气的寒意。随着自我怜悯的念头消融,她感到一种奇怪的清晰在脑海中形成。
新泪水涌出,不仅仅因身体的疼痛,还因羞耻、悔恨以及即使在这惩罚中也能感受到的母爱。她的哭声逐渐变为哀号,声音破碎,最终化为轻声抽泣。
希库现在明白了;她需要这次惩罚。她未能尊敬父母,未能尊敬周围的危险。
“我很抱歉,阿娜娜,”希库在喘息间低语。打屁股让她像辛苦工作一上午般疲惫。
努卡暂停了惩罚,将她可靠的打手放在希库颤抖的腿上。另一只手轻抚希库的腰背,仿佛在框住女儿的臀部。“你是我的女儿,我深深地爱你,”努卡说,声音柔和,“但你必须学会倾听,尊重我们的方式,因为它们让我们活下去。为了确保你永不忘记……我必须让这次打屁股令人难忘。站起来,希库,脱掉你的伊卢帕克。”
希库瞪大眼睛,紧缩臀部,仿佛想再抓住毛边内衣一刻。但她记起承诺要勇敢服从。她站起身,颤抖着解开固定伊卢帕克的绳结,感到内衣滑落。
她整齐地叠好伊卢帕克,递给阿娜娜,感到未受保护的下臀部火热刺痛,与现在完全裸露的臀部冷空气形成对比。她知道,很快她的臀部会红得像火一样。
仿佛背后长了眼睛,希库清楚弟弟阿尼克无法将目光从她被打的裸臀上移开。但她无法生他的气。“仔细看,阿尼库卢克(阿尼库卢克),别重蹈我的覆辙。这就是不听话的孩子的结果。”
阿尼克点头,吓得不敢眨眼。“是的,阿贾克(阿贾克)。”他为姐姐感到难过,甚至钦佩她的坚韧,但也同意她应得惩罚。
努卡接过内衣,塞进她的口袋,然后默默引导悔过的女儿回到膝盖上。这次,努卡用空闲的腿勾住希库的腿,防止她扭动。“阿尼克,去叫你父亲。邻居肯定在用老故事烦他。我要让希库的臀部保持温暖,为她的鞭打做准备,所以不想让她等一整天。”
阿尼克既松了一口气又略感失望,点头后爬出雪屋。
努卡满意于希库准备从错误中学习,因此无需进一步责骂。她缓慢、沉默但坚定地再次开始打希库。希库尽力保持不动,尽管她的驯鹿皮靴在霜冻的地板上踢动。随着打屁股节奏加快,希库开始扭动,仿佛在跳舞。新泪水涌出,流淌得如此自由,无法在她发烫的脸上冻结。最终,希库化为新的道歉。尽管打屁股似乎毫不留情,希库认为这很合适。毕竟,她忽略了冰原和其黑暗精灵的无情本质。
希库想到卡卢帕利克不会对她手下留情。她认为自己也不配得到怜悯。
尽管如此,努卡怜悯女儿,一旦满意于女儿臀部均匀的红色,她暂停了打屁股,将手安慰地放在希库炙热的臀部上。“好了,希库。热身够了。你可以坐在火边等你父亲回来。”
希库松了一口气,被引导站起,模糊地听从指示。“坐下?”
努卡扬起眉毛,胜过千言万语,然后拿起鲸骨雕刻的针盒。用一根针,努卡掀起希库的帕卡尾部并固定,让她的红臀暴露在外。
希库蹒跚走向火堆,小心坐下,感到雪在她发红的臀部上融化。果然,她的臀部抗议地尖叫,但融雪的凉意与附近舞动的火焰温暖形成奇妙的安慰。
她无需等太久。阿尼克钻进入口,夸耀找到父亲,并聊起邻居得先打完他们儿子的鞭子才借出海豹拖绳。阿普特默默爬进雪屋,站起身,骨柄握在手套中,皮绳缠绕在手指上。“希库,站起来,面对我。”
希库站直时感到雪花粘在臀部,颤抖着。面对阿塔塔,她的臀部对着火堆。火焰迅速融化残余冰屑,留下她裸臀湿润闪亮。冷却的麻木感消退,温暖恢复了皮肤的感觉。想到皮绳可能轻易撕裂她未受保护的皮肤,希库冷汗直流。“阿塔塔,那是——你真的要用那个抽我吗?”
“我必须,希库。你今天差点丧命。我宁愿狠狠抽你一顿,也不愿永远失去你。”
希库缩起肩膀。火堆已烘干最后一片雪,留下她的臀部感觉脆弱,被母亲的初次打屁股烫得生疼。“我得挨多少……多少鞭,阿塔塔?”
“你认为需要多少鞭才能让你永远不再独自靠近冰原?”
希库无法直视父亲的眼睛。新泪水涌出,不是因为鞭打的念头,而是因为自己愚蠢的回忆。“我不知道,阿塔塔。我不想再……再去那里了。求你,别……别……”
希库深吸一口气,直视阿普特的眼睛。“请给我你认为我应得的鞭数,阿塔塔!”
“我小时候,比你大不了多少,独自跑去老冰之外,我的阿塔塔用皮绳抽了我一百鞭。他说一个人能活一百年是幸运的,我差点扔掉的每一年都要挨一鞭。你觉得你能承受一百鞭吗?”
希库试图再吸一口气,却哽在喉咙。她感到晕眩。最终,她回答:“我害怕,阿塔塔。我觉得自己不够坚强或勇敢去承受。但我会尽力服从。”
阿普特让这一刻悬浮,然后轻轻抱住希库。希库以为鞭打会立刻开始,惊讶于这动作,融化在拥抱中,迎接着父亲帕卡的浓烈气味。
“你比你知道的勇敢得多,我的希库。有一天,你能探索冰原的远端,但绝不独自。我会引导你。如果你承诺永不再独自前往,我认为一百鞭不必。但我仍会给你16鞭,为你活过的每一年,因为你本该更懂事。”
听到判决,希库点头,深埋进父亲胸膛,感激免于100鞭的痛苦,害怕即将到来的16鞭,但也同意父亲的判断。“是的,阿塔塔。我知道我应得惩罚。”
阿普特轻握女儿双臂,转她面对家中唯一的长木凳。“很好。我为你有勇气接受惩罚感到骄傲,希库。站在凳前,双手扶着,臀部对着火堆。”
希库服从,感到木头的冰冷质感压在手掌,与身后火焰舔舐她裸露臀部的热量形成对比。她清楚很快将感到海豹拖绳的皮绳舔舐,灼烧、撕裂她的裸肉。她低头,抬臀呈现目标。“请好好惩罚我。我准备好了。”
她的思想、内心、身体都准备好了。但当阿普特第一鞭皮绳啪地抽过她双臀时,希库发现无法完全准备好第一鞭的感觉。仿佛撕裂她的臀部,扯动皮肤。希库猛吸一口冷气,无法尖叫。接着,当她感到第二波疼痛,一条细线状的鞭痕隆起,绳端在右臀留下环形痕迹时,希库终于哀号,既困惑又恐惧于这新感觉。
那一刻,她明白了真正的勇气。此前,她以为独自闯入禁地是勇敢。她不知自己身处何种危险。现在,希库清楚知道等待她的痛苦,当她只想捂住臀部、尖叫、哭泣、乞求、讨价还价或逃跑时,她选择保持不动,接受她知道是公正的惩罚。
阿普特见女儿膝盖一屈,随即重新站直,颤抖着。他的心充满骄傲,再次挥鞭,全臂扭动为第二鞭增添力量。希库的泪水重现,忍住不叫的决心崩溃。前五鞭缓慢落下,慢到希库能感受整个过程重复:对下一鞭的恐惧,挣扎逃跑的诱惑,以及坚定留在原地的决心。她的哭声升起,直到声音破碎,化为剧烈的抽泣。
阿普特第八鞭比预期低,落在她大腿上。此时,希库的卡米克卢克完全滑到脚踝,缠在靴子上,她反射性地踢动。在粗重的呼吸间,她勉强说出“原谅我!”但拒绝请求停止惩罚。
阿普特调整握绳姿势,换成反手挥鞭,让绳端落在左臀。他不想让鞭痕破皮,尽管父亲有所克制,希库的臀部很快像一块烤熟的红肉。
仅靠勇气不够。第十鞭后,希库的头垂到木凳,膝盖弯曲。阿普特不带怒气地点头示意妻子,默默引导希库趴到长凳上,腹部贴着。希库茫然地将泪眼压在手臂上,自由嚎叫,却感到母亲轻握她的双手。希库知道惩罚未完,颤抖着唇抬头一次,随即在新的抽泣中倒在凳上,喘气时鼻涕与泪水在下巴下汇集。父亲说了句严厉的话,但希库听不清。幸好这话不是对她说的。阿普特让儿子帮他按住希库的腿,阿尼克照做,仍对姐姐焦红的臀部感到敬畏。
希库感到腿被按住,扭动一次后,父亲的左手压在她腰背固定她。她早已忘了鞭数,但不想因反抗冒更多鞭的风险,也不想让父亲失望。幸好,漫长的折磨耗尽了她的斗志。她太累无法反抗,模糊地感激母亲用“热身打屁股”消磨她不哭的决心。现在,展现另一种决心更容易:信任家人,接受命运的决心。
阿普特以同样缓慢稳定的节奏施加最后六鞭:两鞭过臀部,两鞭过大腿,最后两鞭精准落在希库的坐点,绳端在下臀与上腿间的嫩肉留下环形鞭痕。
放下绳子,阿普特检查成果,决定再用手在同一位置打十下以留下更持久的印象。讽刺的是,这看似严厉的追加对希库像是一种仁慈。当她感到父亲手掌的拍击,她低吟一声,意识到鞭打终于结束。希库尴尬地发现自己在惩罚中途崩溃了。到最后,她找到力量再次抬起臀部,自觉接受打屁股,如同之前。当他打下第十下手掌,阿普特心怀骄傲。“干得好,希库。你勇敢地接受了惩罚。但你还需面对村里其他人,坦白你为何挨打。其他家庭会想知道发生了什么,孩子们需要被提醒冰原的危险和违抗的代价。但那明天早上再说。现在,你今天余下时间跟母亲。按她说的做。”
终于,阿普特的严厉表情融化,扶起女儿。她虚弱得站不住,瘫倒在他怀里,抽泣着。当阿普特像她小时候那样用鼻子蹭她脸颊,她咯咯笑着,用鼻子回蹭阿塔塔的脸颊。
阿普特带阿尼克狩猎,希库则留下与母亲处理女人的工作。不管早上多累,她的家务仍需完成。阿娜娜从外取来手雕木凳,希库被迫不适地坐在上面,帮母亲缝纫。但新鲜的刺痛感很快消退,变为鞭痕的钝痛。当然,这不愉快,但希库发现只要不太扭动,就能专注工作。
阿普特与阿尼克在北极长日的劳动时段末返回,全家蜷缩在海豹毛皮中。入睡时,希库想到明天她将被带到村里其他家庭前坦白愚蠢行为。她记起一个同龄女孩因偷窃被全村鞭打,先被受害家庭的父亲打,再被自己父亲打。
希库心跳停顿,知道明天早上肯定会再被鞭打。毕竟,她故意违反了重要规则。但感受着身旁父母的呼吸,希库认为再挨一顿鞭打是她最轻的惩罚。任何事都比永远迷失在黑冰下的黑暗世界好。她入睡,祈祷有勇气面对将来的惩罚。
次日早上,希库在阿塔塔提醒她职责前忙碌。全家走出雪屋,在外工作。果然,听说前日麻烦的其他家庭聚集在他们雪屋,渴望八卦。母亲们带孩子,低语警告,讲如果他们靠近冰面会发生什么。
希库皱眉,想象自己很快将在社区每人面前被弯腰痛打。当阿普特把手放在她肩上,她紧张起来,等待父亲命令她摆好姿势再挨鞭打。他会否命令她在寒冷的户外也暴露臀部?冷空气肯定会麻木她的臀部,可能如鞭打般灼伤她的皮肤。阿普特微笑。“还在等什么?坐下,从头讲你的故事,毫无遗漏。”
希库咽了口唾沫,紧张的表情略微软化,显得有些疑惑。她踮脚在父亲耳边低语。“你不打算像那个小偷一样鞭打我吗?”
“除非你需要再挨一顿鞭打来教你远离冰原。你不需要再挨打来提醒你,对吧?”
希库摇头。
阿普特再次用鼻子蹭她脸颊,眼睛闪亮。“那当然不用。毕竟:伊库克 阿库皮希吉纳克图克(伊库克 阿库皮希吉纳克图克)。”
在一些因纽特文化中,“伊库克 阿库皮希吉纳克图克”是句成语:“臀部是用来坐的。”
当希库坐下对期待的孩子观众讲故事时,她内心充满感恩。她感恩活着,感恩有家人,感恩免于第二轮惩罚的考验。她甚至感恩昨天鞭打留下的轻微刺痛。
最重要的是,她感恩能有坐下讲故事的特权。她毫无保留,连应得的打屁股细节也未省略。这故事成为村里最受欢迎的传说,希库爱讲这个故事,即便她老去头发花白。
[完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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