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掌掴侍女》
《掌掴侍女》
作者：于·梅、杰泽贝斯·诺伊尔
第一章：论神殿侍女的仪式鞭笞：关于半身人宗教习俗的报告
作者：约翰·威尔克斯
约翰·威尔克斯从高速列车上下来，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。与市中心相比，半身人郊区的空气污染要轻得多。他甚至能在混凝土高楼公寓的缝隙间瞥见一丝泛黄的天空。约翰调整了一下牧师领，轻轻按下公文包上的按钮。伴随着一阵咔嗒声和哨音，公文包展开并变形成一个塑料无人机，外形像个长着蜻蜓翅膀的玩具仙子。约翰不耐烦地敲了敲代表无人机脸部的屏幕，屏幕闪烁着启动。无人机眨了眨眼睛，当约翰看到它的眼睛闪红，表明开始录制，他清了清嗓子，对着耳麦麦克风说道：“大家好，网络朋友们！在我探索世界小众宗教和邪教的永无止境的求知之旅中，我刚抵达历史悠久的半身人区。那些古朴的烟囱是不是特别迷人？”
在约翰·威尔克斯身后，一个“古朴”的烟囱恰到好处地喷出一股浓黑的烟雾。无人机自动转头，捕捉这风景如画的画面。“在精神持续衰退的当今时代，我们有必要尽可能了解历史悠久的宗教习俗。今天，我受邀见证一场半身人地方神殿的仪式！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在我的评论区发过迷因，催我报道这个半身人宗教……”约翰想起那些迷因，脸颊微微泛红，那些迷因无一例外地涉及半身人兴高采烈地掌掴衣着暴露的精灵，但他强迫自己保持专注。“……但关于这个宗教团体的学术研究却少得惊人。一如既往，约翰·威尔克斯的‘布斯’：宗教复兴博客站在宗教研究的最前沿！据我所知，这将是首次获准录制的此类仪式！我随时准备会见女祭司，布里奇特·菲德尔沃珀夫人母……”
约翰·威尔克斯紧张地环顾空荡荡的火车站。当然，半身人郊区的暴力犯罪率相对较低……但也只是相较于市中心。突然，一个高大的女性身影出现在镜头后方。无人机发出警告的哔哔声，但为时已晚，那个巨大的女人已经用一只黑手捂住了他的嘴。威尔克斯试图喊叫，但女人的手掌紧紧捂住，声音被闷住。
“嘘！你就是那个牧师，对吧？别引人注意！”女人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咆哮道。威尔克斯点头后，她松开手，粗暴地将他转过身，直视他的眼睛。
威尔克斯咽了口唾沫，上下打量这个女人。她的眼睛是刺眼的银色，与她的头发同色，皮肤则是午夜般的深蓝黑色。卓尔精灵？她的衣着是光滑的黑色皮革，镶着尖刺，像是困扰城市郊区的众多摩托帮匪徒之一。威尔克斯慌乱地摸索钱包，却失手掉落。“我没多少钱！”
“不，不！我来带你去女神神殿。是菲德尔沃珀女祭司派我来的。振作点！”女人厉声说道。
威尔克斯猛地闭上嘴。当然，这可能是谎言，但现在想想，卓尔精灵并不以做普通匪徒而闻名。他从未见过卓尔精灵，但听说的那些都在政府、企业或全球宗教团体中身居高位。一个卓尔精灵不太可能屈尊做普通小偷。仔细观察她的装束后，他立刻觉得这个精灵是个重要人物。“你是谁？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卓尔精灵眯起眼睛。“……我的名字不重要。跟我走，闭上嘴。我不想被人看见。”
威尔克斯跌跌撞撞地跟在卓尔精灵身后，她步伐轻盈地滑行。他忍不住注意到，尽管她是个女人，肌肉却很发达，紧身的装束丝毫掩盖不住她宽阔摇曳的臀部。“你是神殿的人吗？你有什么职责？半身人有没有什么……专门为卓尔……”威尔克斯的问题卡在喉咙里，因为卓尔精灵愤怒地瞪了他一眼。他本以为她会责骂他问蠢问题，但那眼神胜过千言万语。约翰咽了口唾沫，点点头，像只绵羊般跟在她身后。显然，女祭司派了个强大的使者来引导他。“当然，她们会这样做。毕竟，我可是个重要的博主！”约翰心想。
……
卓尔精灵女祭司带约翰穿过郊区的后街，避开主路。两次，他们躲进巷子，以免被当地半身人发现。约翰从垃圾箱后探出头，看到一家半身人消失在街角后，决定冒险再问一个问题。“你们教会敌人很多吗？我们有危险吗？”
卓尔精灵猛地将他撞到垃圾箱上。“当然没有！但如果被本地人看到，会引来一堆……烦人的问题。”她一边说，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“可是……我想和本地半身人聊聊。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了解你们的宗教！”
卓尔精灵看他的眼神让约翰觉得她能轻易把他撕成两半。最后，她叹了口气。“听着，晨祷的会众马上就到。所有信仰我们宗教的本地半身人都会去神殿，你在这浪费时间。”
觉得自己很蠢，威尔克斯点点头，任由她领路，来到镇上更老旧的区域。看到一座红砖砌成的宏伟建筑，他开始兴奋。这让他想起工业革命摧毁旧世界前，古代半身人神殿的历史文献。终于，他觉得自己触及了一个真实、传统的宗教根源！“那座神殿真漂亮！有种让人无法否认的‘半身人’气息。”
卓尔精灵看到约翰指的建筑，扬起眉毛，叹了口气。“那是银行，你这傻瓜。这才是神殿。”
她揪住威尔克斯的牧师领，把他拽进一条黑暗狭窄的巷子，然后猛拍一个连接破旧车库门的按钮。车库门在悲鸣中缓缓升起，卓尔精灵将他推进一个昏暗无窗的房间。
威尔克斯刚站直，头顶就撞上一根低矮的木梁。他眨了眨眼，刺眼的灯光亮起，晃得他睁不开眼。
一开始，威尔克斯以为自己被困在地牢里。等视线清晰，他才兴奋地意识到这肯定是个正宗的半身人神殿！墙壁是大理石的，基座上立着一尊雪花石膏女神雕像，女神前还有一圈闪闪发光的宝石镶嵌画！
……但随后他注意到墙壁在灯光下闪着塑料般的光泽。仍需低头，约翰扶着墙稳住自己，发现墙壁只是涂了蜡的壁纸，模仿大理石的外观。
听到卓尔精灵从身后咆哮，威尔克斯吓了一跳。转过身，他发现她蹲在地上，像只准备扑击的母虎。“好了，你到了。如果没别的事，我要去我的私人房间冥想，准备仪式。”
威尔克斯抬头，发现低矮的天花板未完工，他刚才撞到的可能是楼上地板的裸露支撑梁。当然，神殿是为半身人会众设计的。“我……我想我得坐下。”
还没等他坐下，卓尔精灵站起身，又揪住他的领子，用力一拉，将他拽近。“你敢！在女神面前坐下是对她的侮辱。靠着墙等着女祭司——”
另一扇车库门的轰隆声打断了她。威尔克斯环顾房间，寻找声音来源，发现女神雕像后藏着第二扇门，通向一条秘密通道。神殿175厘米高的天花板对半身人来说算宽敞，但对大个子却很局促，而那条100厘米高的隧道，即使对半身人来说也显得幽闭。
伴随着一连串刺耳的咔嗒声，破旧的车库门卡住了。一个半身人男子，半藏在门后，咒骂了一声，然后狠狠踢了门底部一脚，门猛地弹起，升了上去。一个留着胡子、戴着帽子的粗鲁半身人推着清洁工推车走进神殿。“该死的门从来不好使。”
一位中年半身人女性跟在他身后，身穿简单的飘逸长袍，肩上挂着尼龙绳。她翻了个白眼，检查着那扇惹麻烦的车库门。“是啊，要是神殿雇个人专门修这门就好了。”
“我跟你说过，我是杂工，不是神殿卫兵……等等……”杂工看到半身人女性的狡黠微笑，愣住了。他脸涨红，从腰带上取下一罐润滑剂喷雾，检查车库门。“门卡住不是因为我没维护。这门有50多年了，你应该能理解吧，女祭司！”
听到“女祭司”这个词，威尔克斯仔细打量这位中年半身人女性，终于认出她是布里奇特·菲德尔沃珀夫人母，尽管他在神殿“联系我们”页面看到的头像可能已有20年历史。
威尔克斯轻拍无人机，确保它醒着并仍在录制。然后他向前迈步想握女祭司的手，又撞了一下头。“菲德尔沃珀夫人！终于见到您真荣幸。我是联系您的作家约翰·威尔克斯。我想问几个关于——哎哟！”
女祭司眯起眼睛，无视他的手。“哦，是你，那个博主。请叫我布里奇特。‘夫人’这种称呼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老太太。桑迪曼先生，给我拿遥控器！我要快速过一遍给首次访客的Pixiepoint演示，仪式前得准备好。”
桑迪曼，杂工，头也不抬，继续修理车库门。“遥控器贴在圣女雕像后面。你自己去拿！”
布里奇特哼了一声，伸手到半身人女神“圣女”的柱子后。这是一尊迷人的雕像，刻画了一位戴着桂冠、身穿朴素长袍的快乐半身人女性，手持一束桦树枝。鞭笞工具被画得逼真，仿佛真实的木棒。现在约翰看得更清楚了，才意识到女神像不是雪花石膏，而是廉价石膏，面前的圆形镶嵌画也不是宝石，而是普通鹅卵石。
布里奇特咒骂着摆弄遥控器，一个布满灰尘的投影仪从天花板弹了出来。“神殿侍女呢？没有她我们没法正式迎接‘尊贵客人’。”
约翰傻乎乎地点点头。“啊！我能见到一位精灵鞭笞者？”
桑迪曼终于从工作上抬头。“啥？放啥？”
布里奇特叹气。“他指的是掌掴侍女，桑迪曼。”
桑迪曼耸肩。“哦，我还以为他说‘放屁’。得提醒你，欢笑圣女认为那种笑话是最低级的。”
布里奇特拍拍威尔克斯的手，像在哄一个特别大、特别蠢的孩子。“没人再叫她们‘鞭笞者’了，亲爱的。我们不喜欢用古老术语称呼神殿侍女。那会让她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。”
约翰转头寻找他的卓尔精灵向导，发现她在角落里缩成一团，在照向女神雕像的荧光灯光芒之外几乎隐形。“您呢，女士？您会……协助执行惩罚吗？”
“不……”卓尔精灵低声呜咽。
布里奇特终于发现了卓尔精灵。“啊，掌掴侍女在这儿！你躲在角落里干嘛？快过来，摆好姿势！”
卓尔精灵从角落里挪出来，约翰注意到她因低矮的天花板不得不一直躬身。她在脚尖上小跳了几步，仿佛每一步都让她痛苦。
威尔克斯眨眼。“嗯，哪个掌掴侍女？这位……说起来，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？”
威尔克斯试图与她对视，但卓尔精灵盯着地面。
布里奇特咯咯笑。“你在说什么？她没有名字。她只是个掌掴侍女。”
约翰终于明白了，觉得自己像个被迫戴上笨蛋帽的小学生。当然，所有迷因里，半身人都掌掴精灵少女。但这位卓尔精灵的优雅和高贵让他完全没想过，她可能是被掌掴的那一个。
布里奇特终于找到遥控器上想要的按钮。投影仪闪烁启动，粗大刺眼的字幕投射到雕像上方的白墙上：“欢迎来到我们的神殿：关于爱之圣女、欢笑圣女与鞭笞圣女的一切，你想知道却不敢问！”布里奇特来回看着羞怯的卓尔精灵和困惑的博主，狡黠一笑。“啊，真可爱。你对我们的客人撒了什么谎，侍女？”
卓尔精灵一僵，伸手护住她丰满的臀部。“我没撒谎，真的！”
“你穿的是什么？这不是你的神殿制服。你是不是偷了神殿的施舍箱？”
精灵瞪大眼睛。“不，不，不！这只是……我出门散步时随便挑的衣服，不是当值时穿的。”
“桑迪曼，你允许她穿这个？神殿侍女未经女祭司许可不得拥有任何财产。”
杂工刚润滑完车库门，猛地关上。“啥？我不记得了。我猜她出门散步时披过件夹克之类的东西。”
“那你该告诉我。作为神殿女祭司，我有权决定掌掴侍女的任何服饰变化。”
“我不是神殿卫兵，管不了她穿啥！就算我管，你一周都不在这儿，也没法问你。”
布里奇特哼了一声，看了眼女神雕像，故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。然后她猛地转身，像严厉的母亲般瞪着卓尔精灵。“侍女，马上脱下这可笑的衣服。”
卓尔精灵皱眉，紧抓皮夹克的领子，声音颤抖。“可是……我没偷！我就只是——”
布里奇特啧了一声。“天哪，我得提醒你对女神的誓言吗？”
这话立竿见影。卓尔精灵拉开夹克拉链，脱下摩托裤。尽管她确实肌肉发达，威尔克斯却注意到她紧身的皮衣也掩盖了一层婴儿肥。
然后他注意到她没穿胸罩，只系了一条薄腰带。她的内衣仅是一条细绳，前面和后面各挂着一小块长方形布料，像东方的兜裆布。两件衣物都是白色，点缀着柔和的朱红色，与卓尔精灵的蓝黑皮肤形成鲜明对比。这薄纱几乎完全遮不住她弹性的蓝色臀部。
卓尔精灵小心翼翼地把衣服丢在地上，但听到布里奇特清嗓子并跺脚，吓得她赶紧跪下，整齐叠好衣服，双手奉上。
威尔克斯看到这无名卓尔精灵匍匐在前的景象，差点呛到。“你……你要惩罚她吗？”
布里奇特接过整齐叠好的违禁皮衣，哈哈大笑。“惩罚她？哦，不，‘惩罚’这词太残酷了。圣女教导我们，只需用仁慈驯服侍女。当然，我们确实会经常掌掴侍女。但那是她们神圣而快乐的职责。毕竟，掌掴不是惩罚，而是……至少对掌掴侍女来说，是永恒的奖赏。桑迪曼！麻烦把这些衣服放到工具箱里。顺便把木马拿来。我觉得这侍女会很‘受益’！”
桑迪曼听到木马，高兴得忘了抱怨自己的职责。他哼着小曲，消失在狭窄通道里。“以圣女之名，我们好久没用木马了！多有趣！掌掴侍女的掌掴凳！”
卓尔精灵的嘴唇颤抖。“不！求你，别用木马！现在不要！”
之前，卓尔精灵给威尔克斯的印象是个古老而美丽的女王：历经数世纪却未被时间触及。现在，她却像个因偷糖果被判掌掴的吓坏的小孩。
布里奇特啧啧两声，啪地打了个响指。她肩上的白色尼龙绳开始微微发光，慵懒地漂浮在她与吓坏的侍女之间。“别担心，我们现在不用木马。留到后面，给会众看场好戏。现在，你在祭坛前摆好标准姿势。”
两根绳子被魔法驱动，自动绑住卓尔精灵。一根绑住她的双手腕，另一根绑住她的双脚踝，留出足够的活动空间。侍女羞辱地呻吟，爬到女神雕像前的鹅卵石镶嵌画上跪下。
当她低下头，将丰满的臀部高高抬起，威尔克斯才明白，圆形镶嵌画代表祭坛，而祭坛上献祭的……是侍女的臀部。在她丰满的后臀上，他能辨认出淡红色的细直线条，交错成一片火红的图案。
女祭司爬上雕像基座的雕刻台阶，抓起女神手中的桦树枝束。威尔克斯觉得自己蠢极了，之前竟没注意到。当然，鞭笞时，桦树枝总是随时可用，仿佛女神在俏皮地对信徒们眨眼，递上工具。
布里奇特用桦树枝束给了第一击，然后摆弄遥控器，切换到下一页演示。“欢迎，客人，来到圣女神殿。这里，我们敬拜爱之圣女！欢笑圣女！鞭笞圣女！”布里奇特为这三个神圣称号各给了卓尔精灵臀部三记结实的鞭打。精灵咕哝着，低哼着，似乎下定决心不哭出来。
布里奇特切换到下一页，屏幕上是一位英勇的半身人战士，手持长剑，脚边跪着一位披着红色披风、几乎赤裸的卓尔精灵。“现在，我们从头开始吧……我们的教会由半身人在女神的庇护下创立，女神命令首批门徒惩罚某个调皮捣蛋的卓尔精灵……”
“等等，那是传说中的英雄吗？”
布里奇特挺起胸膛。“你真是出奇地敏锐。传说中的英雄是我们的首位守护圣人。”
“那那个卓尔精灵一定是红夫人……那个女巫？”
“嗯？哦，我想在她被英雄摆正位置之前，那可能是她的花哨头衔之一。我们更喜欢叫她‘红臀小姐’。或者简称‘小姐’……”
布里奇特挥动桦树枝束，猛击掌掴侍女的臀部，亚马逊般的卓尔精灵整个身体因冲击向前摇晃。她皱眉，但只发出一声低吟。
布里奇特按下遥控器按钮。“下一页……”
……
从前，掌掴侍女曾是梅格万迪尔家族联合企业的首席执行官，享受财富与权力带来的一切快乐，直到她感到厌倦。她曾是梅格万迪尔家族最年长的幸存女家长，但她在侍奉半身人女神时放弃了自己的名字。此后的岁月里，她甚至在最私密的时刻也认为自己是掌掴侍女。当然，她没忘记自己的名字，只是觉得“掌掴侍女”更贴切，尤其是在她冥想时，面对爱之圣女、欢笑圣女与鞭笞圣女……她的圣女。
在约翰·威尔克斯的火车抵达半身人区前的黎明时分，侍女坐在圣女面前。嗯，不完全是“坐”。神殿为她提供了一个楔形“座位”用于冥想，但这座位故意设计得让她坐下时臀部上翘，以便神殿访客更好地欣赏。此外，座位的垫子是一层刺荨麻。因此，侍女必须不断让臀部悬浮在座位上方几英寸，直到疲惫迫使她将体重压在刺荨麻上。几秒后，荨麻开始刺痒，迫使她抬起臀部，如此循环往复。
有时，侍女会回忆过去的生活，有时她会哭泣并祈祷，思考现在的困境，有时她会考虑未来：作为掌掴侍女的千年自愿奴役。死后，她唯一的永恒奖赏是在天堂的殿堂继续作为掌掴侍女，接受女神亲手施予的掌掴。
当然，侍女是自愿选择这种生活的。成为掌掴侍女并不容易。高阶女祭司及其议会拒绝了大多数申请者，只有最坚定的卓尔精灵少女才能通过筛选：包括但不限于对候选侍女的无情鞭笞，以警告她们将面临的命运。
侍女想起自己的训练过程，脸颊泛红，那些过程被第一半身人神殿作为真人秀节目《谁想成为掌掴侍女？》播出。（半身人若非创意十足的企业家，也以擅长娱乐节目闻名。）
尽管如此，侍女坚持了下来，放弃了作为企业女强人的生活，抛弃了梅格万迪尔家族姓氏带来的所有声望、特权和权力。有些日子，她渴望接受圣女亲手施予的长时间、狠狠的掌掴。有些夜晚，她甚至惊恐地梦到自己被鞭笞至死。
有时，她在祭坛后狭窄的牢房里独自梦想接受那神圣的惩罚，渴望抚摸自己。但每晚，杂工都会紧紧绑住她的双手，剥夺她处理湿梦的机会。在她侍奉的前几年，侍女一直处于一种持续的、痛苦而美妙的兴奋状态，却无法释放。
但今天，侍女感到无聊。她已经好几天没被好好掌掴了，除了昨晚一位会众给她的短暂藤条鞭打。
理想情况下，掌掴侍女的传统自宗教创立以来便是，她们的臀部必须始终保持均匀的红色，直至生命尽头。
除了杂工，当地卖卷心菜的女商人是侍女在半身人神殿唯一能期待的日常访客。连布里奇特·菲德尔沃珀夫人母也只每周来一次，因为她得在多个地方神殿工作。甚至没有一个真正的神殿卫兵防止侍女逃跑。侍女并不想逃跑，但知道有人看守她还是挺好的！
为了打发时间，侍女幻想如果她有神殿卫兵，她会如何尝试一次大胆的逃跑。想象自己从可爱的小半身人身边飞奔，终究被他抓住，然后因麻烦而被掌掴，会有多有趣。当然不是惩罚性的掌掴，只是温柔的提醒，引导顽皮的侍女回到她应有的位置。侍女想着这情景，满足地咕哝，压下臀部贴紧刺荨麻，试图完善这幻想。
然而，当她打破对圣女雕像的专注，检查自己的臀部时，她开始对想要被掌掴的想法产生疑虑。毕竟，布里奇特上周刚无情地鞭笞过她。她的臀部上仍可见淡淡的银色瘢痕。（众所周知，卓尔精灵拥有卓越的愈合能力，尽管她们的臀部是否特别有天赋尚无定论。）
侍女撅嘴。似乎她要么被打得太狠，要么完全不够。
有时，侍女喜欢在频繁的仪式掌掴中扮演爱哭鬼的角色。假装呜咽和抽泣是打破单调的一种方式。但上周，布里奇特似乎决心给侍女留下深刻印象。
侍女试图回忆一周前那残酷的鞭打。她记得自己被牢牢绑在掌掴凳上，神殿会众嘲笑她徒劳挣扎的笑声。她记得自己如何咆哮怒吼，但拒绝哭泣。
如果她能忍住眼泪，至少能免受进一步嘲笑的羞辱。但柳条藤条最终打破了她的决心，前两滴眼泪落下后，她彻底崩溃，公开抽泣。“求你，放了我！我受不了了！”
她不怕被掌掴。那是最初吸引她这份工作的部分。事实上，侍女以自己承受鞭打的能力为傲。更让她痛苦的是被嘲笑的羞辱……虽然做众人关注的中心也挺好。疼痛，她能承受。侮辱，她能忍受。暴露，她能坚持。但三者结合让她像小女孩般崩溃哭泣。
布里奇特暂停了藤条鞭打。侍女曾一度想要求见高阶女祭司，请求解除对圣女的侍奉。但最后一刻，她改变了主意。她早就学会，提出要求和空洞威胁毫无用处，她不想因背叛信仰和懦弱被嘲笑。布里奇特轻轻拍了拍侍女的臀部，补充道：“你受不了了？你能想象我的手臂有多累吗？你没听我抱怨吧！”
然后鞭打继续，远超侍女以为自己能承受的极限，她还是被迫忍受了。这是她加入神殿以来，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职业选择。
想起自己曾掌管严格纪律的日子，这位前女家长愤怒了。那惩罚太残酷了！当她还是自由人、还是母亲时，她从不犹豫给女儿狠狠一顿掌掴。但她从未想象过用半身人常对神殿侍女施加的那种残酷惩罚……至少不会对卓尔精灵家族成员。
当然，她可能会对家族的敌人施以折磨，尤其是在旧日狂野时代，人类尚未在世界四角建立伟大城市之前。
在美好的旧时代，折磨司空见惯。但那大多是为了生意，而非单纯享乐。为什么要用粗暴的肉体痛苦击垮敌人？用智慧击败他们不是更优雅吗？对敌人来说，还有什么比活着、知道自己在自己的游戏中被彻底击败更痛苦的惩罚呢？
侍女纠正自己。当然，对半身人来说，掌掴完全不被视为惩罚，至少对掌掴侍女来说不是。
当刺荨麻的瘙痒感变成尖锐的灼烧，侍女尖叫着抬起臀部。
抬头望向女神，侍女满足地叹息。当然，如果她真的、真的想离开，她可以。
如果她逃跑，警察最终会抓到她，把她拖回神殿，但迟早她可能永远逃脱。一般来说，奴隶制被国家法律禁止，但自愿和宗教奴隶制被纳入法律。逃跑的奴隶被视为逃跑的孩子：他们是其世俗或宗教主人的合法监护对象。
不过，逃跑意味着过上亡命天涯的生活。更好的办法是向高阶女祭司议会申诉，请求解除对女神的侍奉誓言。
当然，她可能会被鞭笞到奄奄一息，以阻止她背弃信仰，但最终，议会不希望任何卓尔精灵少女做掌掴侍女，除非她们全心投入这份职业。
要求与高阶女祭司会面是解决她困境的更简单方法，但绝不轻松。她的案件可能需要数周到数十年才能被审理，在此期间，她可以期待大量凶猛的掌掴，以“温柔”鼓励她放弃成为教会叛徒的计划。
这位无名侍女回忆起多年来听到的关于首位掌掴侍女的故事：被称为红夫人的前女王，注定被半身人只记住为“红臀小姐”。有些故事说首位侍女被意外鞭笞致死，其他故事称她对疼痛的渴望如此强烈，最终自愿请求那种命运。还有人说红臀小姐最终成功摆脱半身人神殿的控制，或被议会驱逐，却在余生中寻求重返神殿做掌掴侍女。
半身人让精灵成为神殿侍女的过程很严格，因为他们只想接纳真正的信徒，那些准备终身奉献的人。每个神殿侍女都知道，即使她设法获得自由，也永远不会被允许重返半身人的教会。在圣女眼中，这样的不忠精灵将永远迷失：掌掴对她毫无益处。
当她将体重完全压回荨麻上，侍女感到叶子嵌入她臀部和大腿下部的婴儿肥，火辣的刺痛感再次袭来。泪水在侍女眼中打转，她凝视女神。“哦，我的圣女，求你，我真想做个好掌掴侍女。帮我学会感恩我的掌掴，忍受它们。阿门！”
她的冥想被半身人的咒骂打断，杂工正努力打开通往侍女牢房的粘滞顶门。“该死的门！”
侍女叹气。“早上好，桑迪曼大师。我猜你不愿意给我来一顿快鞭吧？我的臀部几乎不红了。”
桑迪曼哼了一声，摆弄着门。“我不是神殿卫兵，侍女。我的工作是修东西，不是累坏手臂打你的屁股。如果我有啥想求女神的，你会第一个知道。”
侍女抬起臀部，挑逗地晃了晃。“哦，你是怕手臂没力气？还是怕你的祈祷取悦不了她？向一个最爱机智和奇思的女神祈求什么，得多难啊。”
桑迪曼咬住嘴唇。他确信今晚能想出绝妙的回击，但此刻脑子一片空白。于是他专心对付卡住的门。
听到另一扇车库门打开，他吓了一跳，但不是他在修的那扇。布里奇特女祭司从巷子匆匆走进神殿，挥舞着她的权杖。“桑迪曼！我们有麻烦！哦，见鬼，看看侍女的臀部，一点都不红！桑迪曼，你为什么没管？”
桑迪曼还没回答，侍女完美模仿了他那工人阶级的半身人口音。“他不是神殿卫兵！他是杂工！”
桑迪曼点头，摆弄门上的松动螺丝。“对，我不是神殿卫兵，我是——”他猛地回头看侍女，脸红得发烫，假装继续修门。
布里奇特猛拍侍女的下臀一掌。侍女猝不及防，猛吸一口气，强忍住退缩的冲动。
布里奇特绕到侍女面前，挥舞手指。“别这样。你有点得意忘形了。显然，你没得到足够关注。所以我得提醒你你的位置。摆好姿势。”
侍女顺从地俯身，双手双膝着地。抬起臀部时，她故意把下巴随意搁在叠好的双手上，像只顽皮的小猫。“可惜我没有真正的神殿卫兵，也没个女祭司能经常提醒我！”
布里奇特愤怒地瞪了侍女一眼。由于许多小型半身人神殿成员减少，布里奇特被迫做巡回传教士，在郊区间奔波，为多个会众主持仪式。所有“正规神殿”都能负担专属女祭司，有时还有神殿卫兵。此外，高阶女祭司的神殿有11位掌掴侍女，且据传统，始终保持她们的臀部均匀红色。这是布里奇特夫人母的痛点，她们俩都知道。
布里奇特抄起随时备在女神雕像手中的桦树枝束。在半身人中，“口才”被视为神圣天赋。仅仅向女神祈祷不够。女神只接受两种供奉：一个被好好掌掴的精灵臀部（最好是卓尔精灵的），以及机智的笑话和谜语。
在布里奇特接受牧师训练时，她学了几句经典单口相声和基本笑话写作，足以“热场”，同时温暖掌掴侍女的臀部。这通常够应付日常仪式。但要真正取悦女神，需要创造性思维：讲一个她没听过的笑话。
布里奇特轻拍侍女的臀部几次，示意即将开始。“真的，侍女，你该记住圣女的话：‘当有人打你一边的脸——’”布里奇特狠狠一击，打在侍女的右臀，“也要把另一边转给她！”她反手一击，打在侍女的左臀。
每一下，卓尔精灵臃肿臀部的肉都在颤抖。掩饰不适，侍女回头瞥了一眼。“嗯，你提到了，我想我以前听过这句。好几次了！”
因为掌掴在教会中从不正式用作惩罚，侍女可以顶嘴、挑逗或打断仪式。有些半身人神学家甚至认为这有益，因为它鼓励会众在供奉时随机应变。不过，布里奇特总觉得她们的侍女抢戏很烦人。如果她的俏皮话不总是那么精彩，她确信可以用一个特别红的侍女臀部来弥补女神。
这次，布里奇特同时击中侍女的双臀。“然而，这教训你就是学不进去。如果你有你自以为的一半聪明，就不用这么常被温柔提醒。”
侍女嘶嘶作声，拒绝尖叫，拼命想回嘴。刺痛感让她难以集中。“好吧，也许你没你想的那么好笑，菲德尔沃珀夫人母。”
布里奇特咧嘴一笑，又一击，这次手臂放低，向上斜打，击中侍女下臀，胖乎乎的臀部与大腿交界处。这位圣洁的半身人觉得这句引子再好不过。“侍女，如果我有我自认为的一半好笑，我就是个笑料大王。”
桑迪曼窃笑，然后喷笑。布里奇特对自己很满意，决定结束这紧急的、临时掌掴。她又打了一下吸引侍女注意，继续道：“现在，侍女，如果由我决定，我会因你如此放肆而严厉惩罚你——”一个响亮的鞭打强调了“放肆”一词。侍女咬紧舌头，皱眉。
布里奇特仔细观察，知道侍女正努力硬撑这场“温柔提醒”而不发出声音。“但，幸运的是你的臀部……”又一掌。“……惩罚你不是我的任务。我的唯一职责是安全引导你回到圣女的慈爱膝头，你所属的地方……”
布里奇特停顿片刻，侍女抬头渴望地望向女神，回忆起早上的疑惑与祈祷。然后布里奇特出其不意又打了一掌。“……好让她把你弯在膝上，永远掌掴你。我个人看不出这有什么吸引力，但我想你终究会得到应得的……在最后！”一记坚实的打击强调了“最后”。侍女强忍尖叫，紧握拳头。
桑迪曼叹气。“真的，夫人母。你用双关语？那不是最低级的喜剧吗？”
布里奇特摇头，给了最后一记震响的掌掴。“不，先生！最低级的是滑稽剧。”侍女拼命忍住哭泣的冲动，翻白眼，撅嘴，表情颇为滑稽。这景象让桑迪曼笑崩，他拍着膝盖喘不过气。侍女感到两滴泪水润湿眼睛，赶紧把脸埋进鹅卵石镶嵌画，试图擦去泪水不让人察觉。
布里奇特检查侍女泛红的臀部，不确定这次掌掴是否够长，足以作为对女神的合适供奉。但时间紧迫，她决定只能这样。收好桦树枝束后，布里奇特轻捏侍女的下巴，抬起她的脸。果然，侍女的睫毛略湿，但卓尔精灵拒绝哭泣总让布里奇特不安。上周是她第一次让侍女流泪，但布里奇特知道，在顽皮的外表下，卓尔精灵仍有顽强的、不屈的精神。
布里奇特摇头。倒不是她关心卓尔精灵的灵魂，但她觉得解放神殿侍女的罪恶骄傲是她的神圣职责。布里奇特知道，羞辱和疼痛一样，是驯服神殿侍女的重要工具。“你没涂睫毛膏？不行。孩子们爱看侍女泪水让睫毛膏流下脸颊。”
布里奇特从包里掏出一小罐睫毛膏，开始给侍女的睫毛涂上厚厚一层。臀部仍在空中，下巴仍贴着冰冷石地，卓尔精灵怒目而视，在这姿势下尽可能显得危险。
布里奇特对化妆满意后，翻找包里，找出备用的发带和蝴蝶结。“两条小辫子对我们小猪猪来说最合适！你觉得仪式上能像猪一样尖叫吗？屠夫观众总爱这笑点……”
布里奇特试图把侍女的头发扎成小辫子，卓尔精灵看到花哨的粉色蝴蝶结，缩回头，扯开头发，臀部抬得更高，往后挪了一点。她没完全离开位置，那会严重违反礼仪，但她差一点就做了。“不！我不想！”
布里奇特愣住，意识到侍女在试探底线。扭动和反抗并不完全被禁止，半身人觉得看侍女挣扎很有趣。但当侍女违抗女祭司，女神命令要用鞭笞温柔纠正。但时间不够，她们俩都知道。在布里奇特决定如何处理前，她的手机嗡嗡响。“该死！又是那个大个子蠢博主！桑迪曼先生，麻烦去车站接他？”
桑迪曼放弃修顶门，猛地关上，算是完工。“我不是信使……”
“我是杂工！”杂工、女祭司和侍女异口同声。
布里奇特转向侍女，想把这卓尔精灵揍到半死。但她想起小时候的教义课，传说首位神殿侍女被过于狂热的半身人意外鞭笞致死。故事的真实性备受争议，但所有半身人女祭司都学过这故事，以教导她们自控的价值（以及选择做掌掴侍女的精灵的可爱愚蠢）。 “侍女，你去给我把那个大个子接来。我相信他会有很多关于你掌掴侍女职责的显而易见的问题。”
侍女皱眉。“我？但我得留在这儿参加仪式！”
布里奇特咧嘴一笑，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木发刷。她享受地看着卓尔精灵盯着这工具，两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“那你最好快去！解散！”
女祭司狠狠一击，卓尔精灵跳起来，忘了自己，捂着臀部跑到巷子出口，踢着脚，低头避免撞到低矮天花板。她听到的最后声音是嘲笑声，当她躲出神殿。脸颊烧红，卓尔精灵伸手到垃圾箱后，寻找她从慈善衣物捐献堆里偷来的皮衣。她记得偷它时多么渴望被掌掴，也不在乎，只想要这件夹克。她想在难得的自由漫步时，穿点不像荒谬神殿制服的衣服。
通常，她享受半身人无论她走到哪都送上的欢乐嘲笑和戏谑。但这一次，仅此一次，她想回忆一下不做神殿侍女的感觉。
曾经，但对卓尔精灵来说不算太久，她穿着类似的装束，骑着摩托车在环绕城市混凝土丛林的沙漠荒野中飞驰。那时，她完全可以负担豪华轿车和装甲车护卫队。但开放公路的自由感让她暂时忘却家族生意。
一边忍痛拉上紧身皮裤盖住疼痛的臀部，侍女一边想着在火车站迎接陌生人时将面对的问题。
“让他随便想吧！”她喃喃自语。
拉高领子，卓尔精灵走向火车站，小心避开本地半身人的注意。通常，她喜欢听到他们发现本地掌掴侍女外出时的口哨和善意戏弄。尽管笑话都针对她，她得承认半身人有种天赋，能编出完美的侮辱。但今天，她不想听。
[第一章完]
第二章：完整视频：神殿侍女专访（还有掌掴！）
作者：约翰·威尔克斯
约翰·威尔克斯吞咽着口水，看着曾经高傲的卓尔精灵颤抖呜咽，嘴唇颤抖，臀部在女祭司完成显然只是“热身掌掴”时抖动。他抬头看Pixiepoint演示，屏幕上是一张俗气的剪贴画，画着一个卓尔精灵以与眼前神殿侍女完全相同的姿势弯腰。“所以，你们这样做是为了纪念红夫人，首位神殿侍女？”
布里奇特摇头。“这么简单的问题，正适合你这个简单的提问者！当然没必要纪念红臀小姐。她只是个掌掴侍女罢了。”
威尔克斯挠头，检查笔记。“但她不是个强大的女王，精通黑暗魔法吗？她不是与传说中的英雄本人交战过吗？”
布里奇特耸肩。“我想是的。但那是在她成为掌掴侍女之前。真的，为什么我们要记住或纪念某个黑暗女王的功绩，就因为她有支几乎无敌的军队，还自命不凡？”
不太明白，威尔克斯瞥了眼无人机，但它没答案。“所以，女神饶了红夫人的命……”
“但没饶她的臀部！”桑迪曼先生突然欢快地插话。他的声音从黑暗狭窄的房间里回荡。木头刮擦混凝土的声音传来，桑迪曼开始拖出一个看似木雕的马臀，木尾却卡在低矮的车库门上。
“该死！”桑迪曼跺脚，把木马推回黑暗隧道，又开始忙活50年的车库门。
威尔克斯点头，“……所以你们用鞭笞惩罚神殿侍女，让她们的臀部永远保持红色，像红夫人？”
布里奇特叹气，一手拍额头，一手拍侍女的臀部。“不是惩罚，是仁慈！你看不出没有我们神殿，这傻乎乎的掌掴侍女就得不到她明显需要的掌掴吗？”
“可是……她为什么需要这么多掌掴？她做错了什么？”
布里奇特继续拍打侍女翘起的臀部，向迟钝的博主解释半身人信仰的精髓。“错？这侍女做错了很多事。依我看，她不是个好掌掴侍女。总是抱怨，摆架子。但即使她是个完美无瑕的掌掴侍女，她也一样需要掌掴。如果女神不想让她被掌掴，为什么创造她做掌掴侍女？真的，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掌掴侍女本身。我们神学的核心在于女神的本质，她对欢笑的热爱，以及为她服务磨砺我们的智慧！如果你看我下一页——”
布里奇特的手机闹铃再次响起，她愣住。“哦，见鬼！我们把时间全花在讨论掌掴侍女上了，仪式马上开始。我得请你去角落站着。我想给你个座位，但在女神面前坐下被认为无礼。明白了吗？要我用更短的词吗？”
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开了个怪玩笑，威尔克斯礼貌地谢绝了女祭司的提议，走向角落。试图站直时，他被迫弓身，感觉像被不耐烦的幼儿园老师罚站。布里奇特忙着把卓尔精灵的银发扎成两个可笑的、幼稚的小辫子，配上粉色丝带和蝴蝶结。侍女一脸痛苦，嘴唇撅成“M”形。
首批会众开始抵达，女祭司做最后准备。威尔克斯看到一家半身人：父亲、母亲和一个戴眼镜、眼睛明亮的女孩。随后是一位严厉的老年半身人女性，披着披肩，壮得几乎像矮人。接着是一位英俊的年轻半身人男子，狂热地在笔记本上写字。他没注意，踩到老女性的披肩，她瞪了他一眼，他低头连声道歉，直到她嘘声让他安静。
接下来的几分钟，几小群半身人陆陆续续进入车库/神殿。威尔克斯觉得有些人像是典型的半身人商务人士（半身人在企业中层管理职位中比例极高）。其他人衣着粗糙，像是刚从尘土飞扬的路上回来。
布里奇特不停看手机，威尔克斯怀疑她在等更多会众到场再开始仪式。最终，布里奇特放弃，把手机收起来，高举祭司权杖。“亲爱的同胞，我们齐聚一堂，敬拜爱之圣女、欢笑圣女、鞭笞圣女。我们将以言语向她致敬。首先，让我们以沉默向她致敬。”
仿佛恰到好处，雕像后的顶门咔嗒一声，以刺耳的轰鸣打开，杂工桑迪曼拖出威尔克斯只能假设是掌掴凳的东西。
果然，这凳子大致形似木马，但腿部坚实，雕刻成几何形状。凳面弯曲如马背，带一个马鞍形靠垫。但裸露的木头看起来风化且有裂痕，凳子一端还连着一个夸张的卡通木马头，带着荒唐的彩绘脸。桑迪曼把它刮过混凝土地板，拖到鹅卵石镶嵌画前。布里奇特高兴地拍了拍侍女的臀部，像是戏弄般赶她离开镶嵌画，木马被拖到女神前。
“耶！我爱看掌掴侍女骑木马！”观众中的小半身人女孩尖叫。
侍女转向女祭司，恳求道：“不，夫人母！别用掌掴木马！”
女祭司啧啧几声，侍女还在抱怨时，威尔克斯听到一个女声在他耳边轻语。“多会演啊。她真会夸张表演，对吧？”
威尔克斯差点尖叫。角落里，荧光灯的刺眼光芒照不到的地方，有人悄悄靠近。然后他意识到这女人比他矮，奇怪的是她却俯视他，但她又不矮到是半身人。然后他想起自己因避开头顶梁而弓身，试图站直与她说话，却忘了自己为何弓身，头撞上天花板梁。披披肩的老年半身人女性狠狠瞪了他一眼，然后转回注意力，看那哭闹的掌掴侍女走向她的命运。
威尔克斯嘶嘶作声，揉着头顶，感觉一个肿块在隆起。“你是谁？你在说什么？”
女人摇头，脸藏在兜帽的阴影下。她刚好矮到能在狭窄房间里走动而不撞头。“我跟你一样是客人。女祭司好心邀请我见证这场鞭笞仪式。我读过你的博客。挺……有趣的。”
威尔克斯挺起胸膛，但还没来得及把话题转向他最爱的博客，披斗篷的女人打断他。“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，我说的是那个掌掴侍女的表演。你觉得半身人买账吗，还是他们都知道这是个笑话？”
威尔克斯转回注意力看侍女，她正小心翼翼地坐上掌掴木马，像是不想碰到它。“求你，别让我坐！我会扎到木刺！”侍女呜咽。
“什么笑话？她显然吓坏了，可怜的小东西。”
威尔克斯还没来得及争辩，一束光照在他脸上，刺痛了他的视网膜。他结结巴巴地道歉，听到布里奇特夫人母洪亮的声音从房间另一边传来。“亲爱的同胞，今天我们欢迎一位外来者。你们都能清楚看到，他是一位杰出的学者，对我们的圣女有学术兴趣。我谦卑地建议，让他作为我们的荣誉嘉宾，率先向鞭笞圣女献上供奉。我们的侍女是不是个幸运女孩？”
会众一阵窃笑，威尔克斯莫名被从角落拉向前，感到既尴尬又受宠若惊。“哦，我真的不行！我不知道该说啥？”
威尔克斯正要分享几个关于他博主生涯的趣闻，却看到布里奇特递上雕像中的桦树枝束，示意指向卓尔精灵翘起的臀部。“好好烤她！”
威尔克斯接过枝束，脸色发白，已经为侍女感到难过。低头看这无名卓尔精灵，他注意到桑迪曼用连在马脚上的皮绳把她的手腕绑在木马前腿上。“嗯，为什么绑得这么紧？”
桑迪曼头也不抬。“当然是为了防止她蹦下去！”
仿佛回应，侍女尖叫，试图拉开，但绳子勒住她的手腕。威尔克斯注意到两根裸露的木刺扎了她，一个在腹部附近，另一个在她靠着马脖的胸部。桑迪曼戏谑地拍了侍女的臀部一下。“别在我耳边嚎，姑娘！”
马鞍靠垫略微保护了侍女的胯部和臀部，但也将她的臀部抬高到荒唐的角度，双腿在两侧无用地晃荡。
威尔克斯注意到后腿上有两个与前腿相同的皮圈。他为卓尔精灵感到难过，她正可怜地抬头看他，但他也忍不住着迷。终于，他触及了一个地方宗教的真实根源！“需要我帮忙绑她的腿吗？”
会众里的半身人都哄笑。威尔克斯看看可怜的卓尔精灵，又看看布里奇特夫人母。他瞥见角落里披斗篷的女人，倚着墙，朝他歪头，像在无声地说：“继续，天才！动动脑子！”
威尔克斯脸红，意识到自己是焦点。他转向夫人母，脑子里冒出第一个想法，试图听起来聪明机智。“嗯，我想女神不希望侍女的腿被绑住？”
半身人礼貌地轻笑，布里奇特夫人母举手示意安静，眼里闪着光芒。“哦，我想女神不在乎你绑不绑她的腿。但我们通常喜欢让侍女的腿自由。”
威尔克斯彻底迷失，迷失到他终于愿意承认自己多迷失。“……可是……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她踢腿时更好笑！”
威尔克斯眨眼。“啊……我明白了。”（他没明白。）
威尔克斯笨拙地举起桦树枝束，对准那丰满的目标臀部。“我该对她说点什么吗？”
布里奇特双手合十，倚着权杖，朝雕像点头。“哦，有几句老话，但你不用担心。女神最喜欢你坦率说出心里话！试着说出你可爱小脑袋里蹦出的任何想法！如果没用，就随便说，让你的心替你说话。”
威尔克斯皱眉。他指的是卓尔精灵，不是女神。他觉得该为将要做的事向她道歉。他知道卓尔精灵自愿进入这种奴役生活，但看着她颤抖的后臀，总觉得哪里不对。身后，他听到几个半身人尴尬地咳嗽，还有蟋蟀的叫声。
无名神殿侍女小心转头，与他对视，只有他注意到。她拼命无声地说：“快动手！”
威尔克斯服从，桦树枝束正中她的双臀。侍女猛吸一口气，微微退缩，转开脸。威尔克斯举起枝束，这次只犹豫半秒，听从心的指引，给了九记清脆的鞭打。一击瞄得不准，擦过侍女的左臀，发出刮擦声。另一击比预期低，打在她的大腿上。但他逐渐掌握瞄准技巧，发现如何挥臂，享受更好的一击带来的浓厚“啪！”声。
尽管侍女保持沉默，她在原地扭动，低哼。威尔克斯既为侍女的坚韧印象深刻，也为自己开始产生影响感到满意。
侍女可能装出大胆的样子，但他能从升起的红肿痕迹看出，他确实让她痛了。
这残忍的想法让他停顿，直到他想起她在火车站见他时的高傲态度。他把全力灌注在第十也是最后一击，惊喜地看到侍女踢腿、扭动，忍不住发出“呜！”然后嘶嘶作声，感到木马两侧的两根木刺扎进她的大腿。“呜-呼-呼！嘶！啊啊，哈！”
威尔克斯听到身后像是小半身人女孩的幼稚笑声，然后想起他该说点什么。掌掴后该说啥？“嗯……好了好了。掌掴结束了。一切都会好的？”
车库里爆发出狂笑。威尔克斯转过身，发现所有半身人观众拍着膝盖，捂着肚子，发出深沉、甜美的笑声。“他们都疯了吗？”威尔克斯想。
“哈哈！时机拿捏完美！”桑迪曼喘着气说。
“呼，呼！多层讽刺！”布里奇特夫人母喘息道。
“嘻嘻！像她是个小宝宝！”小女孩咯咯笑。
“嗯，我该把这个加进我的素材，”英俊的年轻半身人男子低语，狂热地在笔记本上写。
壮硕的老年女性哼了一声，紧绷的嘴唇裂开一丝微笑。“哼。第一次尝试还不错……我想。”
见荣誉嘉宾完全迷失，布里奇特高举双手让众人安静。“精彩开场，我的伙计。你不是半身人，所以不能向女神祈求，可惜了，但我知道她对你的努力很满意，尽管很朴素……亲爱的同胞，为我们的客人鼓掌！”
房间爆发出掌声。布里奇特没拍手，而是狂热地拍侍女的臀部加入乐趣。“现在，来点完全不同的东西，我想我们的客人因这精彩的笑话该得到点小奖励！威尔科克先生……你不是想采访我们的掌掴侍女吗？”
威尔克斯点头，但布里奇特没给他打断她布道的机会。“你不是在派她去欢迎你时有机会采访她吗？”
“嗯，不完全是。我不知道她是掌掴侍女。我以为——”
布里奇特猛地一敲权杖，脸色严肃。“是的，但这不完全是你的错。恐怕我们这顽皮的小神殿侍女……误导了你。是不是，你这淘气的东西？”
观众倒吸一口凉气。小半身人女孩疑惑地看父母。“掌掴女孩撒谎了？她为什么这么做？她会因说谎被掌掴！”
她母亲竖起手指嘘声。“因为她是个傻乎乎的小精灵，不懂事。”
侍女踢脚，脚趾蜷曲又放松。“不！我没撒谎！我只是——”
布里奇特夫人母用圣杖猛击侍女的臀部。威尔克斯第一次听到侍女咆哮。“啊！好，好，我没说全部真相！我隐瞒了真相！”
如果侍女希望坦白罪行能饶她臀部进一步折磨，她立刻发现这希望落空，布里奇特第二次用权杖击中她的臀部。“确实！现在，亲爱的同胞，你们一定在想：他怎么可能一眼认不出掌掴侍女？”
观众好奇地点头，看了威尔克斯一眼。即使是大个子也没那么蠢！
知道自己吸引了他们的兴趣，布里奇特示意杂工。“桑迪曼先生，证据，请！”
“哦！好的！她穿着这狡猾的伪装！”桑迪曼从背包里掏出卓尔精灵的摩托皮衣，举起这罪证，震惊了会众。
布里奇特用权杖轻拍侍女的臀部，胖乎乎的肉微微抖动。“侍女！你从哪儿偷来的这荒唐衣服？”
侍女在木马上扭动，恳求地看向两侧。“我没偷！我找到的——”
权杖的第三击让侍女重新考虑她的托词。“哎哟！我找到的……在捐献衣物堆里！”
又一记权杖留下一道新的红色痕迹，与之前的三个闪亮肿痕汇合。侍女试图跳下木马，但被绑住的手腕固定住上半身。她的腿狂野地摆动，像坠落的猫在半空中扭腿。侍女的哀鸣也像猫。“喵——嗷！吼！！”
侍女像熟练但不情愿的牛仔女郎般落回木马，引来新的笑声。“耶——嗷！是的，是的，我偷了！我认罪！请别惩罚我！哇！呜呜！”
提到惩罚，布里奇特像只狡黠的狐狸般咧嘴一笑，又给了第五击。“惩罚你？哦，不，当然不！女神是最宽容仁慈的！撒谎在许多神眼中可能是重罪。甚至可能让你的不朽灵魂永堕地狱。但，幸运的是，女神对你的不朽灵魂不感兴趣。只对你的胖臀感兴趣。兄弟姐妹们，我们的职责是引导这愚蠢的生物，直到她安全地伏在圣女的慈爱膝头！赞美她的智慧！”
全体会众齐声回应：“赞美她的仁慈！”
威尔克斯为侍女感到难过，试图与她对视，却注意到一件事。她的哭声很逼真，但眼睛完全干涩。然后他想起披斗篷女人的话：侍女是个好演员。“她完全没崩溃？”威尔克斯想，奇怪地感到失望。
布里奇特转向威尔克斯。“现在，至于我们的客人，既然你那么渴望采访我们的掌掴侍女，却被她耍了小把戏，装成什么重要人物，我觉得公平起见，我们该给你机会质问这神殿侍女。去吧，问她任何事。如果她支支吾吾……”布里奇特第六次精准地斜击权杖，在之前的五道肿痕上留下一道整齐的记号。“……随便给她一记好掌，帮她松口！”
侍女猝不及防，发出一声长长的“哦！”摩挲着双脚。然后，感到第六道肿痕在她其他肿痕上隆起，她试图逃跑，赤脚的脚掌在光滑石头上滑行，吱吱作响。“哦，呼-呼-呼！”
尽管有顾虑，威尔克斯看到这景象忍不住笑出声，寻找他的无人机。“真的？谢谢，菲德尔沃珀夫人母！嗯，桦树枝怎么办？我得空出双手，以防这老相机出问题。”
布里奇特伸出手接过桦树枝。“我乐意替你拿着。想试试其他工具吗？”
威尔克斯吞咽口水，想象能有多少种工具。“工具？天哪，我想看看……”
盯着侍女已起水泡的臀部，他有种奇怪的冲动想抚摸隆起的肿痕。“……但我用手可以吗？”
观众又一阵笑声。布里奇特夫人母擦去眼角的泪水。“哦，天！如此简单，却如此甜美！如此基础，却如此优雅！当然可以，愿你那巨大笨拙的手成为我们这浪子侍女的温柔引导之手，领她回到圣女的膝头！顺便，给她按摩一下，热热身。如果她放肆，就狠狠掐一下。我发现这能让她专心。”
威尔克斯心不在焉，调整无人机捕捉侍女全身画面，移到她另一侧。听到按摩，他愣了一下，轻抚侍女的臀部，手掌轻刷她隆起的肿痕。他感到她因触碰而颤抖。“好吧，那样的话……”
威尔克斯给了第一掌，打在侍女的左臀。响亮的拍击声在他耳中奇妙如音乐，冲击的涟漪几乎催眠。侍女呻吟，但保持沉默。
然后威尔克斯想起他该进行采访。“所以！嗯……你为什么决定做掌掴侍女？”
侍女嘶嘶作声，固执地沉默。威尔克斯恼火，狠狠拍了侍女的右臀。“怎么？你总有理由吧。”
侍女因第二掌不适地“吱！”了一声，在原地跳了一下，慢慢扭动避开刺在她腋下和大腿下部的木刺。“哦-哇！好，好！我想……我无聊了？”
威尔克斯眨眼。“你厌倦了自由？所以，你觉得这份……工作……更有趣？”
侍女收紧又放松臀部肌肉，让她挺翘的臀部像在微笑又皱眉，专注思考问题。“有时候。”
“成为掌掴侍女的过程如何？需要考试吗？”
观众中的小女孩偷笑，但没人附和。
侍女叹气，挑衅地瞪了威尔克斯一眼，像在挑战他。“在我请求成为神殿侍女后，我被以无数创意方式掌掴、拍打、鞭笞，以警告我将面临的命运，然后我才做出承诺。接着我通过了技能和耐力的艰苦考验，与数十个渴望进入半身人神殿自愿奴役的精灵竞争。”
威尔克斯挠头。“什么考验？你是说某种……角斗士战斗？”
几声零散笑声。小半身人女孩疑惑地看着母亲。“妈妈，他们在说那个真人秀吗？”
“是的，亲爱的。掌掴侍女想说她参加了《谁想成为掌掴侍女？》。那是几季前的事了！”
小女孩眯眼盯着侍女翘起的臀部，像在期待她因撒谎被掌掴。“可是……那节目里没有角斗士战斗。他们只是掌掴所有想做掌掴侍女的傻精灵女孩，让她们背儿童教义问答。还有，精灵女孩们互相说很刻薄又好笑的话！她为什么想让它听起来像某种运动？”
女孩的母亲耸肩，试图嘘声让女儿安静。“我想侍女在玩假装游戏。她喜欢假装自己不是现在的身份。”
小女孩露出牙齿一笑。“哦！所以，她不是撒谎，只是讲故事，对吧？那我也可以像掌掴侍女那样稍微扭曲真相吗？”
母亲笑着拍拍女儿的头。“除非你想被掌掴，甜心。就像掌掴侍女一样。现在，安静。”
半身人偷听到这对话都咯咯笑，除了那位严厉的老年女性。众所周知，半身人父母普遍不赞成对孩子使用体罚（极少数例外），以至于半身人父母威胁掌掴孩子被视为荒唐。连小女孩也加入笑声，然后默默点头服从。
无名侍女偷听到众人戳穿她的故事，默默愤怒，脸红得与臀部一样。
威尔克斯脑子一片混乱。他试图在网上找关于半身人宗教的信息，读到过关于电视节目的东西，但哪里都找不到录像。（在现代魔法世界，每年产出数百万小时平庸的电视节目，想在内容海洋中找到一个节目几乎不可能。）“所以，这个……真人秀？很多卓尔精灵参加？”
侍女似乎忽略问题，直到威尔克斯半心半意地拍了她臀部几下。“啥？对！主要是卓尔精灵，但也有光精灵和木精灵想加入侍奉。就像我说的，我打败了所有竞争者。”
老半身人女性啐了一口，力道足以打翻房间对面的痰盂。“至少有一季是。”
半身人又窃笑，威尔克斯明白他们都在分享一个内部笑话，他是局外人。“所以，做掌掴——呃，神殿侍女——给你的生活带来意义吗？有回报吗？”
侍女瞪了威尔克斯一眼，转开脸。“我想，和任何人的生活一样有意义吧。这工作和其他我做过的差不多有回报。”
严厉的老半身人女性嗤笑，像在自己回答威尔克斯的问题。“呸！”
注意到这捣乱者，威尔克斯瞥了会众一眼，看到布里奇特像玩哑谜般比划掌掴动作。他点点头，迅速拍了侍女臀部正中一掌，手掌陷入她臀部两侧的肥肉褶边。侍女一动不动，他想踢自己没用力。“呃，报酬高吗？”
“怎么，你想抢我工作？”侍女毫不迟疑地讽刺道。
观众为侍女的妙语窃笑。威尔克斯觉得，到目前为止，观众对他的问题反应像在开放麦喜剧之夜，而不是庄严肃穆的宗教仪式。“呃，不，我觉得自己没资格。我是说——”威尔克斯想起该给一掌，看到侍女僵硬，然后上下摆动臀部，延迟回应疼痛，他很满意。
威尔克斯微笑，享受这景象。“你真想永远做掌掴侍女？掌掴侍女有……升职吗？”
侍女嗤之以鼻，不是掩饰泪水，而是轻蔑。“当然，我是终身制的。那是我自愿奴役的条件。掌掴侍女没有等级制度。”
“所以，在高阶女祭司神殿做掌掴侍女没有特别荣誉或头衔？她们——如果不介意我问——在更大的神殿拿更多报酬吗？”威尔克斯听到年长观众窃笑，余光看到布里奇特抱臂，没笑，怀疑自己触及了痛点。
掌掴侍女似乎放松，沉在凳子上。“半身人不付我们掌掴侍女报酬，毕竟我们是奴隶！不过有些侍女被‘授予’头衔，比如‘猪小姐’、‘泪水夫人’或‘康康舞夫人’。那三个在高阶女祭司神殿工作……”
侍女回头寻找杂工桑迪曼，看到他后，抬起臀部朝他晃动，像在挑衅他评论。“她们甚至有自己的神殿卫兵！”
威尔克斯本能地连拍侍女三掌，用肩膀加力，左、右、中。侍女低哼，然后吱吱叫，最后因每记震响的拍击而喊出声。威尔克斯停顿，说出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句话。“这是因为你太放肆。”
观众礼貌地轻笑，连侍女也对他闪过一丝微笑。“啊！我表现得无礼了？你要惩罚我？”
威尔克斯瞄准侍女右下臀与上大腿连接处回击，享受肥肉褶边因冲击抬起又弹回的感觉。
当他轻抚卓尔精灵温热、嗡嗡作响的臀部，威尔克斯突然想到，这自愿奴隶一定有某种受虐倾向。不然她为何想做掌掴侍女？终于，他放下之前的顾虑和内疚。如果她能享受，他为什么不能？“不，惩罚你不是我的工作……”
威尔克斯在她的左下臀给了一记类似的打击，发现一种美妙的新节奏。“我的工作是采访你！”
第三掌打在侍女臀部正中，他让手停留。感受精灵柔嫩、炙热的肉，他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什么：他在留下印记。仿佛空气中积聚着一股电感，迎接每记震响的雷鸣。他感到这张扬的侍女现在全神贯注于他的每句话。这些半身人是对的：掌掴这高傲的卓尔精灵真能奇迹般调整她的态度。“现在，回到报酬问题。既然你做掌掴侍女没有经济报酬，我想你期待从女神那里得到某种精神上的、永恒的奖赏。你觉得天堂会是什么样？”
侍女的臀部在他掌下颤抖。“我……如果我至死忠诚，我将被迎入女神的圣庭。然后，爱之圣女、欢笑圣女、鞭笞圣女会邀我伏在她膝上。”
威尔克斯想起读过的其他地方宗教，觉得听过类似的话。“哈！她会让你坐在她膝上拥抱你，像慈母安慰孩子。没了泪水，没了痛苦，你漫长苦旅的终点，那种事。”
侍女摩挲双脚，尼龙绳松散地配合这微妙动作。“不，我不会坐在她膝上。我根本不会坐。我会伏在她膝上……接受掌掴，在整个圣庭面前。”
“哦？最后一次掌掴？作为肉体罪孽的象征净化，然后被宽恕，重获荣耀？”
侍女紧张地回头一瞥，迅速转开脸，耸起肩膀。“呃……不，不是‘最后’一次掌掴。只是第一次掌掴。我今生侍奉圣女做掌掴侍女的奖赏，是来生继续做掌掴侍女，永永远远。”
一片死寂。威尔克斯听到车库里蟋蟀的叫声。“……可是……那……为什么有人想做掌掴侍女？”
观众中的小女孩爆笑，踢着脚，笑声渐高。童稚的音乐般笑声具感染力，很快整个会众都控制不住地狂笑。
仍迷失，威尔克斯注意到自己还在摸侍女，猛地抽手。然后他检查录像无人机，想起自己一直在录，拼命想重新措辞问题。希望现在听起来够专业，录像以后看起来不那么尴尬。“咳！我的意思是——嗯——这和地狱有什么不同？被无休止地鞭笞，永永远远？”
笑声渐息，布里奇特夫人母亲切地拍威尔克斯的手，像在哄一个她见过的最可爱、迟钝的孩子，还是她两倍大的。“哦，不，不，亲爱的，你误会了。别担心！这正是每个神殿侍女想要的永恒奖赏。当然，没人确切知道天堂殿堂会是什么样。或许我们的圣女会一刻不停地掌掴这可怜、傻乎乎的侍女，或许她会允许圣人们代她惩戒精灵侍女，以表彰我们的善行！”
老半身人女性吼道：“当然，我们这偏僻神殿侍女的肥臀在宏大计划中也没那么重要。”
布里奇特听到“偏僻神殿”脸红。“没错，科尔汉德勒姐妹，但我们都能安慰自己，知道我们的圣女爱我们所有人，无论地位如何。她甚至爱她的神殿侍女……至少爱她们可掌掴的小精灵臀部。好了，威尔克斯大师，我想这次采访很有启发？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们这愚蠢的侍女？”
此刻，威尔克斯只想躲到石头底下。“谢谢！我想我已经占用了你们太多时间。请，别在意我，继续你们的仪式。我就……观察，如果我在这儿没麻烦的话！如果我——”
威尔克斯还没来得及退回角落，掌掴侍女大声清嗓子，盖过所有喧嚣。“咳！”
缓慢地、故意地、挑逗地，掌掴侍女高高抬起臀部，像在请威尔克斯吻别。“……你忘了什么？”
想起自己还在录像，威尔克斯喉咙发干，想象读者会怎么看这段录像。然后他颤抖地举起右手，坚定地拍在侍女的右臀，掌击以更锐利、几乎平行的角度打在目标上。为保险起见，他用左手又一掌，带着更多决心，拍在侍女的左臀。最后，感到对侍女、半身人和自己的恼火，因让自己出丑，他决定拿侍女的臀部出气，毕竟没别的东西可拿。他一手抓住她的尼龙绳内衣，扭成一团，轻轻上提，勒成紧绷的楔形。侍女因臀部被抬高而轻哼，感到六记猛掌接连打在双臀上，每三记交替一边，尖叫出声。接着又是六记清脆的掌击，打在大腿上，同样三记一组。威尔克斯用尽全力，直接打在侍女臀部正中，满意地看到手掌在肥肉上激起涟漪，留下鲜明的掌印。半身人会众的笑声如音乐，与倔强的侍女痛苦的颤音一起，他退回角落。
“哼。还不错。看到他找到那双怪大手的作用挺好，”老商人女士低语，威尔克斯现在认出她是科尔汉德勒姐妹。
布里奇特夫人母举手让会众安静。“谢谢，尊贵的客人。你无疑是个不那么温柔的绅士和出色的掌掴学者。现在，谁想向我们的圣女祈求恩赐？记住，侍女的臀部是为我们所有人献上的供奉。”
侍女呻吟，似乎不太确定她想让自己的臀部承担如此崇高神圣的功能。
布里奇特愉快地无视侍女的不适，戏谑地拍了拍卓尔精灵的臀部。“现在，让我们祈祷！”
[第二章完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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